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
提到非洲,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當地貧窮而動蕩的環境,在此基礎上,商業、品牌乃至藝術,似乎都是遙遠的話題。實際上,雖然許多當地人依然過著艱難的日子,但對于美、對于體育精神、對于民族品牌的追求,并沒有因此止步。GOFE
過去多年來,頂級運動賽事中不乏非洲運動員的身影,但因為本土品牌缺失,只有少數頂級選手能享受國際品牌的贊助。在非洲當地,運動品牌市場充斥著假貨和二手鞋服,落后的供應鏈水平也讓品牌的生存充滿挑戰。不過,這并不代表人們對于品牌沒有追求。“運動鞋、運動類潮鞋在非洲的消費一直很旺盛,對于消費者而言,品牌始終是第一位的,其次才是質量和購買渠道的便捷程度。”曾長期駐扎非洲的足球從業者李鳴宇告訴懶熊體育,對品牌商而言,進入非洲市場最大的挑戰就在于打造品牌和建立銷售渠道。隨著研發和設計水平的提升,一群非洲創業者開始借助互聯網和社交媒體等工具,創立本土運動品牌,例如通過眾籌建立起來的肯尼亞跑鞋品牌Enda、以廢棄輪胎為靈感的埃塞俄比亞品牌soleRebels等。在這些非洲本土運動品牌中,已經出現售價超過150美元的運動鞋(相當于千元人民幣,頭部運動品牌的均價),其中不少通過亞馬遜等電商渠道銷往歐美。從第三世界往富裕國家銷售中高端運動用品,這些似乎不合常理的生意,卻成就了一個個實實在在的非洲運動品牌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

在許多消費品將非洲視作下一個藍海市場時,運動品牌也同樣有機會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這一背景是運動用品主要市場的日漸飽和。當新冠疫情成為過去式,消費者對于運動鞋服的熱情已經不如2021年左右時高漲。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的數據,今年3月鞋類的零售價格僅同期上漲0.3%,是近兩年來最低的增速。時尚商業媒體BOF預測,2023年和2024年全球球鞋銷量增長率將只有3.5%左右。雖然非洲的鞋類市場和其他地區相比規模較小,但運動鞋熱在非洲才剛剛興起,且具有高增長潛力,于是,全球品牌都已意識到要在此處扎根并尋求機會的重要性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隨著NBA將籃球無疆界訓練營、非洲杯、非洲籃球聯賽等在非洲落地,耐克搭上了賽事和訓練營的順風車在當地進行曝光。2022年8月,耐克將西非首家旗艦店設在尼日利亞,根據耐克的官方網站,其在埃及和南非的門店數量都已經超過10家,并在往肯尼亞、尼日利亞等國家滲透。▲首屆非洲籃球聯賽,耐克和Jordan Brand出任聯賽的獨家裝備供應商足球作為非洲最受歡迎的運動項目,運動品牌的借勢營銷也不少。1997年,PUMA簽下喀麥隆作為第一支非洲足球隊,此后PUMA曾在非洲遍地開花,摩洛哥、加納等參加過世界杯的非洲國家隊,均曾被其收之麾下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不僅如此,Sneaker文化也開始流入非洲。在美國長大的扎伊德·奧斯曼(Zaid Osman)于10年前創建Sneaker Exchange,如今已經發展成非洲最大的球鞋交易會,每次活動都吸引近3000人參加。雖然和中國的二手球鞋市場相比規模不算大,但回看當初,從幾十人的簡陋聚會發展至此,已有長足的進步。難得的是,受委托在非洲各地策劃交易會的過程中,Sneaker Exchange總要確保無論在哪里舉辦,當地的鞋服品牌都有機會展示和銷售他們產品。“不可否認的是,國際大牌總是很有吸引力,但現在是南非團結起來并支持本土設計師的時候了。”Sneaker Exchang的聯合總監泰博戈·莫戈拉(Tebogo Mogola)在接受南非潮牌Shelflife采訪時說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這種同胞之間的相互扶持,也成了非洲品牌走向世界的一個重要支點。

“雖然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,傳統的消費者還是喜歡穿拖鞋和涼鞋,但在整個非洲大陸,年輕、充滿活力的街頭服裝社區現在正在推動運動鞋市場的發展。”奧斯曼告訴BoF。順著這股潮流,一批新興運動品牌成長起來,誕生于21世紀的他們,雖然不如耐克、阿迪達斯等老品牌一樣富有底蘊,但發達的科技和互聯網給了他們新的思路,也將觸角伸向了更廣大的天地。2016年,被媒體稱為“肯尼亞第一個本土跑鞋品牌”的Enda在眾籌平臺Kickstarter籌集到12萬美元,此后又獲得兩次數目不大的融資。“肯尼亞品牌”對于一個專業跑步品牌來說是個不錯的背書,Enda的第一雙跑鞋就與“冠軍之鄉”肯尼亞伊藤鎮“Iten”同名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一雙Enda跑鞋價格不菲,單價在100-120美元之間。李鳴宇告訴懶熊體育,非洲中產階級的月收入中位數在350美金左右,Enda采用的分期付款方式,每個月分期30美金左右的價格,是大部分非洲中產家庭能夠接受的上限,所以容易被非洲中產階級所接受。2020年,Enda稱其營收同比增長超3倍。除了專業跑步品牌,休閑運動品牌、潮流品牌領域紛紛涌出創業者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2006年,伯利恒·蒂拉洪·阿勒穆(Bethlehem Tilahun Alemu)創建埃塞俄比亞品牌soleRebels,一雙鞋子的售價高達160美元。根據福布斯的報道,2012年時soleRebels的年營收就至少超過100萬美元。另外,喀麥隆品牌Ice、達喀爾品牌Nio Far等潮流品牌都獲得了名人的青睞,在歌手艾麗西亞·凱斯 (Alicia Keys)和史威茲·畢茲(Swizz Beats)偶然間上腳Nio Far后,品牌獲得了免費的名人代言,摩洛哥國王穆罕默德六世、NBA 球星克里斯·波什等都穿上Nio Far,如今一雙鞋的售價在250-500歐元不等。在研究這些新興品牌時,我們發現和中國、印度等國家的運動品牌相比,非洲這些新興品牌擁有一些反直覺的特點,這也導致了他們的發展路徑和我們頗為不同。在國內,運動品牌即便是到了安踏、李寧的級別,國際化擴張往往通過收購達成,此外幾乎還沒有什么成功案例。但在非洲,以Enda為例,85%的產品都銷往美國,10%銷往歐洲,只有5%在肯尼亞本地銷售。10年間,soleRebels從埃塞俄比亞的一家小店開始搭建商業網絡,目前已經向45個國家和地區出口。創始人的教育背景對于品牌走向世界無疑有一定的幫助,Enda的創始人Navalayo Osembo在創業之前在紐約的聯合國任職。南非品牌Bathu的創始人是普華永道的會計師,在推出第一款產品之前毫無零售和鞋履從業經驗,但卻通過人脈網絡聯系上了工廠。李鳴宇表示,大部分非洲國家輕工業不發達,而本地的中國企業往往采取低價傾銷的方式占據市場。從成本和產量上考慮,非洲新興品牌更多的會將訂單發往東南亞、中北美等地區,當地政府也更愿意扶持本國品牌,特別是在產品研發上有所投入的品牌。例如Enda對旅居海外的非洲僑民吸引力更大,非洲當地的運動協會也愿意與之合作,聯合推廣品牌。在中國運動品牌發展的初期,品牌受益于耐克等國際品牌在國內落地代工廠所帶來的供應鏈體系,講究性價比的特點又導致品牌很少在設計、技術等方面投入成本,所以抄襲、模仿的產品不在少數,即便到現在,這些頑疾仍然存在。但是這些新興非洲品牌主打中高端市場,加上要賣到歐洲、美國等關注知識產權的地區,在設計上明顯可以看出是下了功夫的。對于海外非洲同胞而言,品牌的溢價也來自于本國制造的情懷和接地氣的設計研發。另外,非洲的設計師的水平已經有所提升,雖然奢侈品當家設計師中黑色皮膚依然稀有,但是不少新人已經在時尚圈嶄露頭角。運動品牌在聯名時也會選擇非洲品牌作為合作方,2022年,Fila和南非品牌Drip Footwear共同設計膠囊系列,耐克還與上面提到的南非潮牌Shelflife推出了聯名系列。得益于電商和社交媒體等工具,誕生于互聯網時代的非洲運動品牌開始走向世界,但是制約品牌發展的因素也不少。非洲當地供應鏈薄弱是繞不開的問題,類似于莆田、泉州這樣產業鏈完善的制鞋基地還沒在當地出現,這也是許多中國企業在非洲淘金的一個重要原因。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目前,在非洲規模比較大的中國鞋廠包括尼日利亞的李氏集團、烏干達的蘭迪鞋業等,主要品類以拖鞋、男女皮鞋為主,東莞華堅集團于2012年在埃塞俄比亞成立,2017年時,每年就約有240萬雙打著“埃塞俄比亞制造”標簽的Naturalizer、Nine West、GUESS鞋子運往美國市場。即便中國企業到非洲設廠,當地勞動力廉價,但是建廠成本、管理、稅收以及隱形成本的居高不下,讓代工廠利潤微薄,無法與亞洲工廠競爭。反映到品牌身上,創始人都想做到“非洲制造”,但卻總是事與愿違。Enda在剛開始成立時,選擇在中國生產整鞋,后來又將大部分工作轉移到肯尼亞,對于Enda而言,“肯尼亞制造”是品牌最自豪的標簽,但這個標簽是要付出代價的。Enda要在肯尼亞完成設計工作,然后再從中國采購原材料運回肯尼亞制造,產品完成后再銷往世界各地,如此長的生產銷售鏈條無疑容易滋生問題。如今,創始人Osembo正在考慮未來兩年內再次將大部分生產外包給中國或者越南,只將設計和營銷留在肯尼亞。Osembo在接受《財富》雜志采訪時解釋:“我認為我們可以成為肯尼亞品牌,但不一定要在肯尼亞制造,因為企業必須生存。”GOFE盡管非洲的物流、供應鏈體系還比較落后,管理水平、經商環境等各方面或許還處于中國10多年前的水平,但新一代創業者已經勇于嘗試,不局限于做國際品牌的復制品,背后還有當地政府的支持和旅外非洲人民的期待,在讓民族品牌走向世界這件事情上,第一步已經堅定地邁出去了。
GOFE運動時尚潮服展
文章來源:懶熊體育